花洒的水流,顺着两人紧贴的身体蜿蜒而下,在脚下汇成泛着泡沫的漩涡。
当他的唇终于覆上来,景钰的推拒,变成了攥紧他臂膀的指尖。
熟悉的烟草与薄荷味气息侵入唇齿,景钰尝到自己眼泪的咸涩。
李岩松的掌心带着薄茧,抚过她腰际的时候,激起一阵熟悉的酥麻。
宝贝,我们一个星期没有了...
他含着她耳垂低语,声音比深海的频率,还要低沉震动。
景钰的挣扎被他轻易化解,修长的手指,穿过她湿漉漉的发丝,将人更深地压向自己。
你...无耻...
她的控诉,被突然加大的水流声盖过。
李岩松恶趣味地轻笑,水珠挂在他睫毛上,在灯光下折射出细碎的光。
小声点,
他故意用气音说话,灼热的呼吸喷在她耳蜗,
会吵醒你的孩子...
景钰的抗拒,最终化作一声呜咽,淹没在愈发湍急的水流声中。
浴室的蒸汽,模糊了镜面,也模糊了那些未说出口的怨怼与爱恋。
窗外,海水涨潮的海浪声,一阵阵拍打着防波堤,如同他们失控的心跳。
40分钟后。
水声渐歇,浴室里的雾气仍未散去。
李岩松单手撑在湿漉漉的瓷砖上,另一只手,拨开黏在景钰脸颊上的湿发。
她的睫毛上还挂着水珠,分不清是热水还是眼泪。
他低头吻她发红的眼尾,胸腔里涌动着餍足后的柔软。
他理所当然的以为,她的颤抖是极致欢愉的余韵。
直到下一秒,他听见她压抑的啜泣。
……李岩松。
她的声音很轻,像是从很远的地方飘来,
我现在完全感受不到,你对我的爱。
李岩松系睡带的手一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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